金砖国家5位女性导演联手电影《半边天》
讲述女性自己的故事
□苗 春 郝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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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半边天》海报
出品方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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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7日，由贾樟柯监制，北京西河星汇影业、北京无限自在文化传媒、 爱奇艺影业（北京）出品的金砖国家合作影片《半边天》首映式暨人民日报海外版微信公号侠客岛首次观影会在京举行，侠客岛微博对贾樟柯与岛友的映后交流进行了直播。
这是第二部金砖国家合作电影，汇聚来自巴西、南非、印度、中国、俄罗斯的5位女导演，从女性视角出发，围绕“当代女性情感与社会”的主题，分别拍摄5部独立电影短片，并汇集为集锦长片《半边天》。
影片5月10日起上映，为全球女性献上一份特殊礼物。
女性是共同关注的话题
第一部金砖国家合拍电影《时间去哪儿了》锁定“时间”主题，得到海内外广泛关注。第二部金砖国家合拍电影为何选定主题为“女性”？这是很多观众关心的问题。贾樟柯表示，这个主题其实来自大量中外观众的提议，这些提议使他意识到“女性”确实是5个发展状况相近的金砖国家共同关心的话题。另外，近年来，支撑女性故事的女性电影工作者在世界影坛迅速崛起，女性除了在传统意义上作为演员出现外，女编剧、女制片人、女导演也层出不穷。女性在电影行业中全方位呈现出强大的创造力，并在电影界不断发声。因此，《半边天》主题的确定水到渠成。贾樟柯原本觉得可能需要自己对5个故事进行协调，因为都讲女性，难免会有雷同之处或女性问题的撞车。但剧本写好后，完全打消了我的顾虑，它们是完全不一样的5个故事。”贾樟柯说。
南非导演萨拉·布兰克的《性别疑云》讲述一个体征和行为像男性的女赛艇选手因遭受性别质疑被禁赛后，不得不改变为大众意义上的“女性”的故事。
《归乡》讲述了一位因被家庭伤害长期与家人疏离的中年女性探望病危的母亲的返乡之旅。巴西导演丹妮拉·托马斯借此故事呈现了女性在狭隘的父权社会中，戴着镣铐艰难生存。
“我都不如这个高压锅，起码它感受压力的时候还能释放蒸汽。”印度导演阿什维尼·伊耶·蒂瓦里执导的《妈妈的假期》讲述一位被家务压得喘不过气的母亲向家人提出休假，找寻女性自我的故事。
俄罗斯导演伊丽莎维塔·斯蒂肖娃执导的《线上爱人》中，单纯朴实的乡村姑娘与一位幽默、帅气的男囚犯坠入“网恋”。但当男人依约乘船前来时，网络能够完美遮掩的缺憾，在现实中却比流言蜚语更令姑娘崩溃。
《饺子》中，女儿因母亲的对象是一位厨师，比不上离世的院士父亲而阻挠母亲恋情。中国新生代导演刘雨霖将母亲的黄昏恋情和女儿的职场生涯两条线索不断交织，最后母女达成相互理解：“人这辈子要想活得轻松，得为自己活，坚持自己的喜欢，才是最大的不平庸。”
正如贾樟柯所说，全世界对于女性都有一些条条框框的约束，比如女人应该持家、矜持，在事业上不太能像男人一样勇往直前。“在电影里，我们可以看到不同角色的女性在面对亲情、爱情、事业等方方面面时的选择。影片不是简简单单的5个故事或者5个国家的风土人情描述，有一些深远的思考。”
一位女性的5个侧面5种色彩
观影会上，有观众让贾樟柯按照自己的标准为5部短片排个顺序，贾樟柯说：这5部短片好像天空中的一道彩虹，它由5种颜色构成，缺一不可，“这也可以说是一位女性的5个侧面、5种色彩。”
在“女性”的统一主题下，5位女性导演立足金砖国家不同文化基础，运用不同电影语言，讲述了不同女性的故事，让观众透过缤纷多彩的文化，走近女性、理解女性、倾听女性，关注女性自我价值的实现。贾樟柯在此前自己执导的《江湖儿女》中，也曾塑造了鲜明丰满的女性形象。“我相信我以后电影中还会有很多女性角色出来。”但同时他也承认，电影界还是“缺少女性自己的声音”。
5部短片虽然故事相互独立，却在同一放映区间中形成了对话关系，这种运用短片机制实现的对话性，是一般电影难以达到的。更值得关注的是，这5个国家的电影工业几乎都很强大，但合作不多。作为世界电影在好莱坞之外多样化的存在，金砖五国合作拍片是非常好的创意。
宗平是中国篇章《饺子》的男主演，同时也是男观众的代表。他现场观看影片后表示，影片给他的感觉是全新的。“5部片子都很短，但每一部都以小见大，含义丰富，文化元素繁多，信息量大，但看着并不累，让我感动。”
“饺子”表达中国人含蓄情感
“我感到非常荣幸，能作为女导演，尤其是一个青年导演，代表中国的女性来讲述这个故事。”《半边天》中国篇章《饺子》的导演刘雨霖年轻美丽，几年前根据父亲刘震云的小说《一句顶一万句》改编拍摄的同名电影，触及中国人的婚姻家庭核心问题，贾樟柯很喜欢，于是有了这次合作。
此次的《饺子》由刘雨霖自编自导，讲述了一个以悲剧开始以喜剧结束的故事，既直面现实，也洋溢温情。影片虽然只有18分钟，但刘雨霖觉得已经足够拍好一个单纯的故事。“我们拍摄了6天，一直在包饺子，吃饺子。”刘雨霖觉得，饺子就是一个贯穿影片的象征。“我作为中国的女儿，想通过一个中国化的具象，比如饺子这种特有的食物来表达中国人含蓄的情感。”含蓄的压抑的情绪状态并不容易表达，但影片借助饺子这种中国每一个家庭都很熟悉、象征团聚美好、能够拉近亲人之间感情的食物，把影片的人物串联起来，把故事讲得起承转合，荡气回肠。
贾樟柯说，金砖国家加起来的人口，超过了地球上人类人口总数的一半，所以，“我们5个国家一起来讲一个故事，实际上就代表着这个星球上大多数人的经历跟遭遇”。他透露，金砖国家的第三部电影暂名《邻居》，正在筹备。“到第四部的时候，这个系列将迎来变革，希望找5位导演一起写剧本，写一个统一的故事，由5位导演分段落执导。但这部电影的故事究竟发生在5个国家还是发生在某一个国家，还没确定。”让我们共同期待吧。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9年05月13日 第 07 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