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足，又到十字路口
本报记者 刘 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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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队球员艾克森（左）在比赛中。
新华社记者 潘昱龙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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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男足来说，这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输球、换帅、从头再来。不过这一次，更多了些戏剧性的桥段——猝不及防的乌龙球、语出惊人的主教练……当很多人抱着平局也能接受、输球不是末日的心理来对待中叙之战的比赛结果时，最先“崩溃”的却是见多识广的老帅里皮。
“球队不能发挥出最佳水平，球员害怕比赛，没有斗志，没有胆量，没有连续传球。”“遇到像叙利亚、菲律宾这样稍微强一点的对手，我们就发挥不出来了。”这是里皮的困惑，也是他留给中国足球未完成的课题。
再次辞职、决绝离开……里皮的辞职，让中国足球又一次走到了十字路口。
向东还是向西？
土帅洋帅的角力
“说到底，还是我们的足球人才培养不足以支撑一支高水平的国家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中国足协新闻发言人的一席话令人倍感“欣慰”。至少，足球管理者已清晰地认识到，中国足球成绩不佳的根基在于人才的匮乏。输给叙利亚，不单是某个教练或者队员的责任。
或许可以苛责里皮，在自己第二个任期减少了热情和责任，在球员的选择和临场的战术布置上出现了问题；或许可以指责球员，在关键时刻少了些斗志担当和敢于硬碰硬的气势。但在此刻，国足必须团结一致向前看。即便是“无米之炊”，也要努力煮成“熟饭”。
十字路口面临的第一个选择，就是新任主帅的人选。
根据中国足协的要求，国家队的主教练首先要有担当，要熟悉中国联赛和队员，能够制订出符合中国国家队能力和特点的战术，能够全力以赴率领球队打好接下来的40强赛4场比赛。
选择土帅还是洋帅？按照足协的标准，多名中外教练进入了候选名单。曾在广州恒大执教两年，并率队夺得亚冠冠军的巴西老帅斯科拉里最先抛来橄榄枝，表达了执教的意愿。丰富的执教经历以及对中国足球的积极态度，都为他加分不少。此外，几支中超俱乐部的现任主帅也有一定竞争力：上海上港主帅佩雷拉、江苏苏宁主帅奥拉罗尤、重庆力帆主帅小克鲁伊夫、天津泰达主帅施蒂利克等“洋帅”，都是熟悉中国足球且口碑良好的选择。
本土教练中，山东鲁能主教练李霄鹏和武汉卓尔主教练李铁的呼声也很高。李霄鹏有过担任女足国家队主帅的经历，目前是中超联赛带队成绩最好的“土帅”；李铁目前担任国家选拔队主帅，按照目前中国足球各级国家队重用本土教练的倾向，他的“转正”呼声也不小。
向前还是向后？
球员归化的纠结
尽管距离下一场40强赛还有4个多月的时间，但国足已经等不起了。无论哪位教练最终入主，都必须尽快重组球队、重建信心。
目前，40强赛还有4场比赛，坐拥3个主场的国足并未丧失出线希望。如果能够踢出全胜战绩，完全可以凭借4个成绩最好的小组第二进军十二强赛。明年3月，国足将对阵小组最弱的两支球队马尔代夫和关岛；而在6月，则将在主场先后迎战菲律宾和叙利亚，最后两场比赛尤为关键。
对新任主帅而言，还有一则既是喜讯、也是考验的消息——“新一期”归化球员的即将到来。40强赛中，艾克森和李可两名归化球员均已登场亮相，为国家队做出贡献。以国足目前的实力，要想顺利进入12强赛并进军卡塔尔世界杯，仍需在锋线和中场补强。如果高拉特等强力球员有资格入选国足，有望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
不过，对于是否应当引进更多归化球员、如何发挥归化球员作用等问题，各界仍有争议。尤其是随着里皮的卸任，归化政策的前景变化也引人关注。对此，中国足协称，将很快出台归化球员管理规定，此前有媒体报道的“50人归化限额”也被否认。
在8月召开的足代会上，足协主席陈戌源表示，足协将会以“严格限制、谨慎推进”的原则来推动球员归化工作。而在接下来的联赛调整方案中，针对归化球员，足协也将会作出明确的限制规定。
向上还是向下？
足球改革的决心
在希望与失望的交缠中，总是首当其冲的国足，何时才能真正让球迷放心？现在来看，恐怕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除了国足折戟40强赛，连日来，U22国家队惨败澳大利亚队，U19国青队无缘亚青赛正赛……中国足球人才的匮乏和体系的羸弱，正在现在和未来一代的球员身上显现。这是十几年前青训贫瘠、目光短视种下的苦果。
要想冲出亚洲、走进世界杯等国际大赛，中国足球需要久久为功的定力。主教练和归化球员的选择，终究只是在十字路口暂时“抄个近道”。而前往目的地指南，早已写在足球改革方案之中——完善青训体系、扩大足球人口、推进职业联赛市场化改革……每一项工作都不可或缺，每一项工作都需要时间的验证。
值得肯定的是，中国足协提出，将继续推进中国足球职业联赛的健康发展，让更多的青年球员通过联赛得到锻炼和成长，从而进入国家队。同时大力推进青训，鼓励优秀的年轻球员留洋，进入欧洲高水平联赛锻炼。
希望这一次，时间会给出满意的答案。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9年11月20日 第 09 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