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是一个民族发自肺腑的高贵呐喊、一种源于真善美心灵的柔情倾诉。
巍巍大中华北方草原的匈奴人、鲜卑人、蒙古人、女真人,曾从大草原歌唱着呐喊着驰骋奔突而来,以其独特民族禀性叱咤中华历史大舞台。
蒙古族的腾格尔一路高歌《天堂》:"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绿的草原;奔驰的骏马,洁白的羊群,还有你姑娘,这是我的家我的天堂!"直抒胸臆,以情带声,吐露了对大草原热土的深情眷恋。
鲜卑敕勒族的《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男儿血,英雄色。为我一呼,江海回荡。山寂寂,水殇殇。纵横奔突显锋芒。"歌唱了游牧区域的迷人景致,倾吐了游牧民族骁勇善战彪悍豪迈的情怀。
精骑射、尚勇武、善歌舞的游牧民族演绎的牧歌,在主题旋律、演唱风格和情感传递上无不烙上马背民族沸腾的血性、强悍的激情和草原情结的印记。他们用真挚的心灵颂唱热爱眷恋的故土,将听众的思绪引向蓝天、白云、草原、骏马、牛羊的辽阔草原,引向曾经金戈铁马文明冲突的朔风疆场,以情带声传递对土地的热爱对生命的诚恳,以撼人心魄的艺术造诣感染听众,以人生意蕴催人潸然泪下,以脉脉含情传递心灵共鸣。
无论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和明清大帝所搏动的大中华民族血脉,每个族脉有每个族脉鲜明独特的禀性,每个族脉禀性绽放各自精彩的璀璨光芒。而从大草原走来的马背民族,更以独特禀性书写出气势磅礴的历史传奇,唱出气吞山河的草原绝响。
俱往矣。骁勇彪悍的马背民族与耕耘仁爱的农耕民族相博弈,毫无例外地在整体文明形态上游牧文化被先进文明所征服所同化。而伴随这种野蛮征服与文明反征服的历史演进,使战争向和平转型、野蛮向高贵转态,其歌唱也从赞美故乡圣土向赞美人类生态高地升级,从歌颂高贵骑士向歌颂高尚灵魂升腾,从歌吟激情燃烧岁月向倾诉真善美柔情升华,使遥远的圣地、遥远的人们、遥远的情感成为魅力追忆。谢显扬